处女血馒头

姚洪楼 发表于 历史资料库 分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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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张怀旧 2006.1.3

她17岁,来自革命老区,她出卖了自己的第一次,¥4000元,很便宜,后来更便宜了……

她就在我身边。

我知道,这样的话题太老套太俗气,我这几天心里很乱,做什么事都安不下心来,我想我应该把该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了。我第一次写这样的故事了。

洗头房遍地都是,房里的节目无非就是那几样。我前几天看到了所谓的特别节目。我的灵魂被深深地震撼着。

我两个月前就去过那家洗头房,那里共4位小姐。粉红色的灯光刺激着我好久没有冲血的海绵体。然而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,我看到了一个年纪很小的“小姐”,我点了她,可是那个做大姐的说:“不可以,她太小了,还没开,只洗头不做事。”我伤感地喝茶,“大姐”说:“想做事,我陪你。”我没有拒绝也没答应,说:“先聊聊。”

我问:“安全吗?”

大姐说:“绝对安全,你看我们的门,外人是绝对不可能随便打开的,而且做事在后面,你要实在不放心,可以到我们租的房子里,离这里不远。再说了,我们老板认识的公安很多,都可以摆平的。”

我一直在看旁边的她,也就是让我这几天一直睡不好的她。我问:“要是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?”

大姐说:“死不承认,绝对没问题。要是你承认了,我不承认,我还可以保你出来。只要两个人不同时承认就大可放心,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。这是老公安跟我们讲的。”

我说:“谢谢你。”

第一次听说妓女保释嫖客的伟大创举。

我一直在看门外朦胧的出租车,一辆接一辆,我知道此地大有节目。老板站在门外喝茶。

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姐很漂亮,没有化装。短发,穿着一身的运动服,很朴素。说她象范小喧一点不夸张,从某个角度看比范还要漂亮,而且很活泼,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噩梦在等着她。

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----她不卖。

我失望的回家了。

两个月过去了,如今,她开始卖了,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遗憾。

昨晚,我喝了点酒但没醉,我走进洗头房,依然是那一家洗头房。她还在,她向我甜甜地笑,牙齿很白很白,粉红色的灯花照红了她那苍白的脸庞。她不再穿运动服装,而是性感的大红套裙,虽然是寒冬,但大腿照露无遗,化了妆。她在我的色眼朦胧里越发美丽。她给我泡了茶,那个大姐显然不认识我了,她很积极地问我:“老板敲背洗头?”我放下了手中的梳子,不再蹂躏我的发型,不再整理我的思绪,对她大吼一声:“别急!!!”说完大腿翘二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
小姐们似乎不太高兴。我当然也不想在战场上让自己太忧郁。我说:“敲背!就她。”我指着她,象我妹妹的她。我现在才知道我那天说话的时候是多么地象葛优啊。

她领我进了包间。灯光昏暗、设备简单唯一少不了的就是卫生纸。我不再多说,相信是男人都进去过。我躺在按摩床上,她很乖,开始拿起我的手臂,搓揉起来。我说:“先别慌,让我躺躺,我累了。”她说:“恩。”

我:“你比上次漂亮多了,以前不是不敲大背的吗?现在为什么…..?”

她:“我刚刚打掉下面。”说着便指着自己的下身。

我:“打什么?打胎????”

她:“不是,是膜。”

我:“???????????????????多少钱?”

她:“4000”

我:“谁????????”

她:“不认识”

我:“多大年纪?”

她:“不清楚。‘

我:“30?40?50?”

她:“比你大很多,50岁吧。”

她又开始在我身上揉了起来,我说:“别别,我不要。我不做了,可以不付钱吗?”

她说:“只要进了这个房间老板就要收我们台费了,你不付,我也要付的。”

我说:“好了好了。”

她把头枕在我的胸前,说:“你很象我认识的一个人。”

我说:“谁啊?”

她说:“你象我的物理老师,特别是头发、胡子、眼镜。你上次来的时候,我还以为老师找到这个地方来了,吓死我了。所以我还记得你啊。”她调皮地笑着,很自然,我知道这个笑不是装的。

我说:“你念了多少书?”

她说:“初中没毕业就不上了,家里穷啊。”

她后来又跟我谈了那个花4000元做了她的人,那个人是上海人,50几岁,看起来不象个有钱人,没有我帅。地点就在那个人的家,流了很多血。

我很直接地问她:“你现在正式卖身了吗?”

她说:“是的,只是下面还涂着药,有点痛,不过你要做的话,我可以忍痛让你做。”

她哪里知道,我被她的这番话早已搞得生殖器偏瘫了。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,就这么完了,就这么开始了漫长的卖身之路!

我问多少钱,她说200,比外面的两个熟女贵了50。我说我不做了,你也不要按摩了,我会给你钱的。

我问她那4000元钱用到哪里里去了,她说全部寄回家了,父母在家吃不上饭。我问家在哪里,她说在井冈山。我想,那可是咱们红军呆过的地方啊!

我问:“哪你母亲知道吗?”

她说:“可能知道一点,但没办法,她找不到我,她在家以泪洗面。”

我没想到她还会用“以泪洗面”这个词,我继续问她:“你不想她吗?不想回家吗?”

她说:“想啊,没办法拉。”

我问她:“想读书吗?遇到过好老师吗?”

她说:“想,很想上大学,遇到过很多好老师。”

我的烦恼与愤怒已经出离了洗头房!

看着她强装出来的笑容,我觉得依然美丽;看着她趴在我的胸前撒娇,我设想她是我的妹妹或侄女什么的;看她穿着那大红套裙,我发现在我的眼里没有性感和欲望。

我说我可以摸你的乳房和下身吗?她说可以,说着解开自己的内衣,掀起了红裙。我看到了乳房,零星两个乳头很小,象红豆,很明显还在发育着;我看到了她的阴部,依稀几根毛发很短,很明显还在蔓延着。我用我的中指蘸了那里一下,放在鼻子上,我闻到了中药的味道。

我第N次看到并触摸着女人的器官,而这是唯一没有让我勃起的一次。我没有欲火焚身,冬日的寒气侵袭着我的下半身。

我给了她50元,我很穷,象大多数嫖客一样小气,她抱着我说:“我还要小费。”我看她太象我一直想象中的小妹了,我又给了她100元,身上只剩下回家的TAXI费50几元了。要是别的女人,我早就假装没听见了。

谁说处女不疯狂,谁说嫖客不多情。我这样说,合适吗?朋友们?

看看外面的“大姐”们懒痒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颓废的焦点访谈,老板极力掩盖自己狰狞的笑容说:“走好。”

走在路上,我想到了另一家泳浴休闲中心,服务小姐排号到200多,你要山东的?云南的?四川的?东北的?江南的?全部都有,她可以边叫床边用家乡话大声呼吁:“祖国万岁万万岁!”

听到她们的呐喊,我的喉咙沙哑了。

回到我残缺的单身宿舍,我已经好就久没回来了,差点将它遗忘。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药味,我找了半天才发现药味来自于她枕过的我胸前的毛衣,并已经熏陶了我的全身,我发现我的内裤也弥漫着药的味道。

我想起了鲁迅先生在《药》中说过,阿Q用谭嗣同的血抹在馒头上吃了治疗自己的弱智病。

是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,她不知道她馒头上滴着女儿的血。妈妈没有错,女儿没有错,嫖客没有错,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惨淡国度里。

多少年过去了,还有人在吃着迅哥告诉我们的那个血馒头,我不得不崇拜他了,伟大的预言家。

我发现我的身体需要冲洗了,虽然我什么都没干。热水瓶没了,我买不起热水器,我用冰凉的自来水冲了一遍又一遍,自上而下;我用牙膏清洗自己的生殖器,从头到尾。

隔壁合租的舍友看电视听着我哗哗的水声,大喊:“大冬天的洗什么吊澡啊!吵死了,怎么不冻死你啊。”

我说:“不错,我是在洗吊,你在看什么吊电视?”

他说:“我在看中央5套,2008奥运会,听说要提前举行了。”

快过年了,我想说的是:“妹妹,你还疼吗?”